不堪回首的成績不代表絕望

月初, 因為要整理保險單文件, 所以順便看看存放在櫃筒內的其他物品, 最底層是讀書時的畢業相片及證書, 由幼稚園到中學畢業, 還有工作時上司每年對我的評語及 Reference letter, 一份份整齊地排列妥當.

 

從發黃的幼稚園及小學畢業相片, 囡囡輕易地尋找得到我的所在位置. 不過她對我更感興趣的, 相信是我的學業成績, 其實以前曾經講過, 不過當時她年紀太細, 沒有太大感覺而已.

 

會考第一年, 英文科不及格, 總分只有 5 分. 嘩! 在囡囡眼中的媽媽, 是聰明絕頂, IQ 爆膨架喎. 哈哈, 要對付由我肚內而出既小豆釘, 當然綽綽有餘. 會考第二年, 英文科仍然不及格, 但總分增至 10 分, 囡囡日行一善地讚我, 不過, 她不知道 “打字” 此科由 D 去 A, 當中所增加的3分, 其實沒有太大難度和值得高興, 打字在當時只計算半科.

 

囡囡再看我由幼稚園到中學的成績表, 她感到非常好奇, 因為名次大上大落, 幼稚園到小四級名次如下:

 

幼稚園低班 : 5

幼稚園高班 : 2

小一上學期 : 90/128

小一下學期 : 54/130

小二上學期 : 101/163

小二下學期 : 30/162

小三上學期 : 48/149

小三下學期 : 25/150

小四上學期 : 91/152

小四下學期 : 126/147 ( 試升小五 )

之後沒有名次, 中四亦是試升中五.

 

我依稀的印象, 幼稚園老師曾說, 考到頭三名會有禮物一份, 所以我發力, 終於在幼稚園高班可以有份選禮物, 不過…… 心頭好既廚房玩具被第三名揀了, 剩下的就只有鬥獸棋和洋娃娃, 你估我會揀邊份? 鬥獸棋是也.

 

讀書對我來說是沒趣味的, 記得小一上學期派成績表時, 家人說點解考得咁後架? 但係幼稚園唔差架喎, 仲有名次添. 因為呢段說話, 小一下學期便考前了.

 

小二上學期, 遇上一位上了年紀, 教中文科的男老師, 每有默書或做堂上練習時, 他會坐在窗前抽煙 @@, 我極為反感, 所以無心機上堂. 到了上學期派成績後, 家人的激像法又湊效, 結果努力至小三.

 

升上小四, 遇上一位教數學的訓導女主任, 我好怕她, 當時我曾因為有得做糾察而興奮了多個晚上, 卻因一次在排隊時因向後望而被處罰站上台, 被罰時手上還纏著糾察帶, 遇上人生中第一個學習上的童年陰影, 隨後上數學堂, 又因為不懂得劃三角形垂直線再被罰, 今次被罰在黑板前揸耳仔兼坐無形櫈, 第二個學習上的童年陰影 + 淚流滿面的可怕經歷.

 

之後又遇上用丈巾彈耳或彈手, 用鐵間尺邊挅手背 ……, 被罸的原因只是不懂得回答問題, 雖然我沒有受過此酷刑, 但已有逃學的心. 及後又一驚人發現, 亦是從此無心向學的導火線, 發現隔離班的班主任, 考試時總是敝門的, 流傳她將答案抄在黑白上, 所以她的學生, 成績年年都彪炳.

 

年少時遇上不公平或不滿, 我選擇放棄和逃避, 到出來社會工作後, 明白不公平的事日日都會見到, 如果我選擇放棄和逃避, 最終受害者係自己. 第一年踏足社會, 因為當時沒有 Full cert. ( 中學會考證書五科合格, 必須包括中/英/數), 局限了我的工作範圍, 而我曾經的理想職業做社工或入職政府部門. 為了改變命運, 我選擇做一塊海棉, 不斷吸收別人的優點和知識, 凡事每事問, 做好本份, 裝備自己. 還記得工作上的口號 『襟捱爛做無咋型』, 日日早到遲走, 明天的事今天做, 遇上不公平, 坦白與對方溝通, 結果在工作上, 雖有慘不忍睹的學歷亦得到不少晉升機會 ……

 

很多家長問我怎樣與囡囡建立良好而又深厚的感情, 主因我從不隱藏我的過去, 包括過失都會毫無保留地講比佢知, 所以她亦願意將心底話講出. 亦有家長問我如何應付囡囡的反叛期? 講真, 我從未擔心過, 因為在囡囡八歲那年, 我曾提及我擔心她的反叛期不知怎應付 ? 她當時反問我怎渡過 ? 我說因為我小時候明白父母的愛, 所以好輕易地經過. 囡囡便說: 妳懂得的事, 我亦會懂得, 所以妳亦不用擔心.